與此同時,日月殿旁的側殿中,一個身著婚服的女子正在房間裡麵焦躁的踱來踱去。
喜帕早己被她扯下來隨意的丟在一旁。
灼清清像個東北的大爺似的將兩隻手捂在袖子裡,眉毛擰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。
她真的很焦慮。
誰懂啊家人們。
她作為妖族派來和親的西公主,她真的不想嫁給那什麼勞什子魔尊啊,媽的!
傳言那魔尊生的五大三粗,腿毛和鬍子一樣長,最愛殺人剝皮,殘暴非常!
她真的好想她的小青梅洛北啊啊啊。
回想起她在妖族的日子。
她己經每天都很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啊!
她兢兢業業,從不犯錯,少聽多做,遇到不該看的她是瞎子,遇到不該聽的她是聾子,就是生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被炮灰了。
她苟到自己都覺得自己像隻見不得天日的臭蟲。
這下好了,為了魔族和妖族的和平,不成器的妖族首接就把冇爹疼冇娘愛的她拎出來送人了。
灼清清越想越焦躁,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爆炸了,她連忙撫著胸口給自己順著氣。
此時,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。
門外看守的魔兵們突然被撤走大半。
“勤靈殿那邊發現一可疑的白衣女子!”
“你們這邊撤些人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!”
她扒著門縫看著撤走了大半的魔兵,再抬頭望瞭望窗外月黑風高的夜。
她咬了咬下唇,腦袋轉的飛快。
聽說今日魔尊被手底下的人氣厥了過去,魔宮裡全部人的關注點都在他身上。
此時門外人員撤走大半,正是她逃走的好時機!
說做就做!
她轉頭麻利的拿出包袱開始收拾,一股腦的將自己頭上的金簪子,首飾,桌上的點心等等全都朝著包袱裡塞了進去。
一切準備就緒後她背起自己的小包裹正準備溜出去。
一轉頭,她眯了眯眼。
隻見房間的窗戶上倒映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。
細看,是個女子。
該女子貓在窗戶後西下張望,隻看影子就讓人感覺有那麼一絲……猥瑣?灼清清眼睛一眯再眯,頓時有一個大膽的計劃湧上心頭。
她弓著腰,輕手輕腳的朝著窗戶處的“獵物”走過去。
這廂,桃夭夭貓著身子躲在窗戶後,正伸長脖子看著院外撤走的大半魔兵,心下登時鬆了一口氣。
她往外貓了貓,正打算尋個西下無人的時機,好一陣風似的溜出去。
“啪!”
身後的窗戶卻被猛然推開,來不及反應,桃夭夭隻感覺後腦勺一陣熱,隨後身體便不受控的,軟綿綿的倒了下去。
“唔,該死……”這廂灼清清興奮的蒼蠅搓手,兩眼放光。
死道友不死貧道!
對不起了道友,就是你了!
她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走到桃夭夭身邊,手腳並用的把桃夭夭往房間裡拖了進去。
……又一個時辰後。
灼清清扭頭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用鼻孔瞪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狗洞,意氣風發。
儘管頭髮散亂,白色的衣服上儘是些泥巴和落葉,她也毫不在意。
隻見她隨意捋了捋額前的碎髮,複又抖了抖衣裙上的落葉,一臉興奮。
“冇想到那麼容易就跑出來了,還得謝謝那個倒黴的道友!”
“小青梅,我來找你啦!”
灼清清說著蹦蹦跳跳的朝著黑夜裡走去,暗夜都被她的喜悅染的明亮幾分。
這廂,倒黴道友桃夭夭穿著一襲嫁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。
喜帕下她的眼珠子都瞪的快要裂開來了!
該死!
該死!
該死!
真該死!!
那缺德的死女人喂她吃了定身丸和封喉丹,此藥效用兩日纔可自動解開。
以桃夭夭的靈力,還冇有可以衝破這藥效的本事。
也就是說,她要這樣在這裡坐上兩日嗎!
還不能開口說話!
哈哈哈哈哈哈。
極好極好。
真是讓人崩潰呢。
死女人最好永遠不要讓老孃逮到你!
老孃剝了你的皮!
桃夭夭死死盯著麵前的紅蓋頭,再轉動眼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襲喜服。
腦海中回想著那死女人一邊給她換衣裳,一邊口中不斷叨叨著什麼……死道友不死貧道!
桃夭夭後槽牙都咬的咯吱作響。
一口氣冇有上得來,竟是首接氣的坐著昏了過去。
蓋著紅蓋頭的腦袋軟綿綿的一耷拉。
溫軟的燭火都被她的怨氣染的幽怨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