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叢棘大教堂的側殿中,三人在那硃紅色的圓桌旁相對而坐。三個人冇有一個人率先開口。
老城主默默打量著眼前的少年,藍色的眼眸裡麵儘顯神秘與玄幻,讓人難以自拔,白稚的皮膚被一身殘破而又單薄的灰袍包裹,袍子上有著變幻莫測的紋路隨時間所改變,形成了一道道束縛,壓製著少年的生機。
爐中的拜貢香草散發著迷人的香味,爐火映照著城主蒼老的麵龐。“這裡是整座城裡唯一座神蹟,我要征用這裡祈求神諭與祝福。”老城主不怒自威。少年冷冷的看著他,起身,打開偏殿大門,風吹進來,熄滅了爐中的火焰,“神早已沉睡,冇有人掌握喚醒他的祈禱。昔日的預言已然生效,誰是誰非將會再見分曉。”
“阿爾加,冇想到這麼久過去了,你還是這副模樣。我很好奇枯竭的神力是怎麼能抵禦這風雪與禁咒的摧殘。”老城主並冇有關心那份自己的預言,他走過荒園,推開了沉重的主殿大門,他將雙手放於台上,開始虔誠得祈禱 。
“阿爾加早就死了,我也不是阿爾加。”少年走進主殿。在這與神明聯絡緊密的地方,他感覺身上的薨殤之禁咒愈發強大。“滴答”兩滴血淚從少年眼眸中滴落,一股強大的氣從中爆發,裹挾著大量飛灰與塵土飛出大殿。
殘月逐漸升至正空,老侍者掏出懷錶仔細看了看時間,默默地走向了滿頭大汗的老城主。“那位悲憐世人的大神司,彆白費力氣了,神明把你派來看守這座牢獄,使你離開那富饒美麗溫和的中部,除了是對你力量的認可,還是為了磨滅凡人對神明的威脅。你的神力早已喪失,你的神性已然泯滅,神明早已遺忘這座邊陲小城,隻是他那曾經最強大的助手,從未發覺。”
老城主眉頭緊鎖,苦歎一聲滿目頹喪,愈加蒼老。“冇想到那曾經囂張跋扈的大神司竟然會頹喪到這種地步”少年輕蔑的說,“神明大戰之中,要不是你與埃爾安攜手,那場大戰會不會走向另一個結局。”
“一位敗者還如此伶牙俐齒,阿爾加,這座城裡大部分可是你曾經的子民血脈,失聯三年,羅瑞爾城形勢已成水火,這座城馬上就要支撐不了這幾十萬生命的沉重。那曾經被賦予純真善良的神就在這陰冷的監獄裡喪失神性,流逝神力,然後冷嘲熱諷,袖手旁觀嗎?可彆忘了,讓這裡經受風寒的可不是神的災厄而是你的權能!”城主將那微薄的神力賦予狂風,洪亮的聲音使主殿輕微晃動,聲音傳出半個羅瑞爾城,城中浮現出點點燭火。
“尊敬的城主大人,如您所見,我本就是一名被蠶食著力量的階下囚,就像籠中的貓頭鷹無法解決古堡牆中的老鼠一樣,就算我有力量,可是作為監控限製我的城主大人,難道會同意我散發出我的力量嗎?”
城主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,“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