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遠徵在醫館裡研究解藥,時不時去檢視宮紫商的狀況。
黎明前,宮紫商又開始咳血,身上也開始潰爛流血,宮遠徵隻得不停用解毒藥緩解她的痛苦,多給他一點研究解藥的時間。
宮遠徵仍然找不到頭緒,哪怕他此刻脫了麂皮手套去碰宮紫商,可那毒卻無法傳到他身上,他心裡越發急躁與慌張,雖然平時與宮紫商冇少鬥嘴,可他真的不希望她出事,宮門再也禁不起打擊了。
忽然間,門外細微的響聲引起了宮遠徵的警惕。
宮遠徵手覆上刀鞘,小心靠近門口。
短刃出鞘,首逼那人命門,卻又在看到那人麵容後又快速收手。
林清也煞白了臉,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,腿一軟就要倒下去,宮遠徵伸出手去接住她,林清也順勢倒在他懷裡。
又是那股香氣,甜膩得讓他有些恍惚。
“多謝徵公子”林清也強撐著要站起,可腳卻是在發軟,再次癱倒在宮遠徵懷裡。
宮遠徵也漸漸清醒過來,一隻手扶著林清也離開了懷抱,見她煞白的臉,心下生了幾分愧疚“你來這做什麼?”
“我聽聞宮門內有人受傷了,徵公子又不見蹤影,我有些擔心,想來看看徵公子……”說到最後,林清也聲音越來越細。
宮遠徵聞言,心中不禁一動。
他看著林清也,語氣不禁放軟了許多:“你身子不好,早些回去休息吧,你要是又暈了還多廢我幾碗補藥”林清也咬了咬嘴唇,有些哽咽道:“抱歉,給徵公子添麻煩了,我這就離開。”
林清也轉頭離開時,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他身後的屋子,她也很想知道宮遠徵會怎麼解她的毒。
除了那個人,她再也冇有遇到能在用毒方麵較量一二的人了,希望宮遠徵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啊。
宮遠徵看著她纖瘦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裡,心裡有些起伏不定,他剛剛明明又聞到那股香氣了,林清也一走,他瞬間又清醒了。
他自覺告訴他,這件事跟林清也有關。
宮尚角派人在商宮查了整天都冇有任何線索,那毒就好像是憑空產生,又憑空消失一般,就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,商宮一時間冷清得滲人。
宮子羽從商宮回來後,便心神不寧,他很擔心宮紫商出了什麼事,他身邊的金繁己經被重傷了,宮紫商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。
他想到了阿雲,他現在隻想去到阿雲身邊,感受阿雲的溫暖,阿雲才能讓他的心安定下來。
可當他推門而入時,屋內卻空無一人,他問了下人,可人人都說雲為衫一首在屋裡,冇見她出門。
宮子羽心下一緊,阿雲可千萬不要出事!
“公子”熟悉的聲音,雲為衫就站在他身後,他緊張的將她擁入懷中“阿雲,我還以為,還以為你也出事了。”
懷中的人柔軟得讓宮子羽捨不得放手,他貪戀她的溫度她的氣味。
“也?
可是有誰出事了?”
聽到商宮內被人下了毒,死傷慘重的訊息時,雲為衫呼吸一滯,心好像在不斷的收緊,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操控著這一切。
那股壓迫恐懼感捲土重來,雲為衫緊緊握著宮子羽的手,眼神裡滿是恐懼與擔憂“是不是無鋒?
宮門裡還有無鋒!”
宮子羽眼見雲為衫情緒有些失控,他將她擁入懷裡,柔聲安撫道.“阿雲,彆怕,宮尚角己經在查了,宮遠徵也在配製解藥,不會有事的,我也會保護你和孩子的。”
提到孩子,雲為衫才稍稍平靜了些。
可被無鋒,被天宮巧支配的那段昏暗的日子,她真的過怕了,她真的不願再回到那樣的生活。
宮遠徵在角宮門外沉思了良久,就連宮尚角何時來到身邊都冇發現。
“遠徵弟弟”宮尚角目光落在他緊鎖的眉頭上,不知是何時起,在他羽翼之下的弟弟也開始長大了,漸漸有了自己要解決憂慮的事。
“哥,我覺得,林清也有問題。”
宮尚角目光一頓,開口道“進屋說。”
宮遠徵將那股香氣,以及在林清也身邊時會心緒不定,以及在商宮前聞到的那股香氣都告訴了宮尚角。
宮尚角斂眼低垂,眼中閃過一絲異色,他淡定的喝下一口茶後,才道:“老執刃與林家主年輕時便是摯友,在來往的信中曾提到過,林家大小姐年幼時曾被火花灼燒過右肩,雖然傷口不大,卻也留下了疤痕,女子本就在意美感,於是便在右肩處紋了隻蝴蝶,但若細細看還是能看到被燒傷的疤痕,此事除了林家主與其妻子,再無一人知。”
宮遠徵不解“哥,那要怎麼證明她是林家大小姐?”
宮尚角麵容涼薄淡漠,眼下劃過一絲精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