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現在的南燭,她是自由的,也是迷茫的,冇有依靠,也冇有負擔。
接下來的一切都要靠自己。
偌大的城市對於從未出過鎮子的她來說是嚮往的,也是新鮮的。
還有兩個月才大學報到,所以她要利用這兩個月時間來賺取學費生活費,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找到住的地方,A市的繁華是她難以想象的,她隻覺得到處都是人,穿的怎麼也和自己不一樣,商店門口的音樂聲大的嚇人,她隻覺得暈,特彆暈……勉強支撐著來到一條小巷子裡,到處都是日租房,她隨便找了一家走了進去,隻見一位蛋卷頭式的胖女人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。
“短租50一天,長租一月800”胖女人說道。
南燭摸摸口袋,轉身走了出去”“算了算了,長租算你600好了”南燭有點驚訝,轉身和胖女人上了樓。
悠長的樓道裡,看不見儘頭,頭頂昏暗的燈光勉強能看見路,兩邊隨處可見的門,有的敞開,有的緊閉,時不時還出來兩個光著上身的男人。
南燭緊跟胖女人身後害怕極了。
終於,胖女人拿著一大串鑰匙打開了224的房門,隨手遞給了南燭一把鑰匙。
“晚上關好門”胖女人轉身走了。
南燭走了進去,關好了門。
房間裡一張破舊的單人床,一張斑駁的舊桌子,隔出一小間是衛生間,惡臭撲鼻而來。
南燭顧不得這些,隨身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腦袋是暈的,身體是暈的,大概心也是暈的,就這樣沉沉的睡著了…………夜幕降臨,但似乎人們比白天更加狂妄。
對麵廣告燈箱一閃一閃透過小小的窗戶,落在南燭瘦弱的身體上,顯得那麼格格不入,南燭起身,趴在小小的窗戶前感受外麵嘈雜的世界,小吃攤的叫賣聲,店門口的音樂聲,時不時還傳來一男一女打情罵俏的嘻笑聲,電動車的喇叭聲,孩子的哭聲,這是南燭從未聽到過的外麵的世界。
她興奮,她驚喜,她嚮往。
拿著鑰匙,她下了樓,聲音愈發的大,到處是五顏六色的燈箱,一閃一閃,冇走幾步就會看見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,塗著血色的口紅,噴著嗆鼻且廉價的香水雙手叉腰聊著天,隨處可見的計生用品店讓這條巷子增添了幾分曖昧。
南燭走進一家麪館,點了一碗湯麪,大快朵頤的吃著,她一口氣吃完,抬頭看見收銀台角落貼著招聘洗碗工的字樣,那張紙己經被油沁的發黃,她鼓足勇氣上前問老闆“您這招洗碗工?”
“怎麼你想吃霸王餐?”
老闆頭也不抬,大聲的說。
南燭掏出麵錢,放在桌上繼續問道“您看我怎麼樣?”
老闆這才抬頭,打量著南燭,高挑的身材,精緻的五官和黝黑皮膚,己經發白的藍色襯衣,棕色料子褲,腳上方口的布底鞋,一根長辮子。
大概看出南燭一副鄉下人模樣,力氣大。
老闆輕蔑的說“你試試吧,從下午六點到12點,管一頓飯,一月500”對於乾了十幾年農活的南燭來說,洗碗,收拾桌子這個工作再輕鬆不過了,她擼起袖子,開始收拾客人吃過的碗筷,來到後廚,熟練的開水輪頭,擠洗潔精,用抹佈一個個認真的洗了起來。
她覺得好事要來了,她覺得她的新生活要開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