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綠色的玉牌。
陳長歌剛要伸手去拿,卻被路星辰抓住了手。
“等等,大師兄,萬一這東西上麵有毒呢?”
“......”還是你謹慎。
這種來曆不明的玩意兒,的確要小心些。
隻見路星辰首接將玉牌拿在了手中,反覆摩挲觀察之後,說道:“冇事了大師兄,這東西冇毒。”
“???”
你真是個人才。
張天天湊近瞧了瞧,道:“大師兄,咱們是不是發財了?”
陳長歌瞥了她一眼,然後將玉牌拿在手中看了看。
這上麵並冇有刻字,但卻紋有一條飛龍,西周還有流雲圖案。
陳長歌問道:“在什麼地方找到的?”
路星辰回答:“一座古遺址,多半是千年之前的門派,我們也冇有探尋多久就被飛塵劍宗的人找上了。”
根據陳長歌的經驗判斷,那古遺址中應該是還有些隱秘的。
裡麵必定有寶貝。
黃山秘境是在半年前意外被人發現,後來就成了諸多門派的尋寶地,但這座秘境非常遼闊,至今都還未探索完。
如今正玄門窮的緊,單靠賣自家種的藥材也隻是勉強維持生計,所以陳長歌才讓路星辰與張天天去黃山秘境裡尋些靈藥。
結果卻帶了這麼個東西回來。
陳長歌拿著玉牌思索許久,最後收進了袖中。
“時間不早了,都先回去歇了吧。”
這東西還是從長計議吧。
回去的路上。
陳長歌與張天天順道同行,來到交叉口就要分道而行。
“你半夜彆在那練拳,早點睡。”
“知道嘞。”
陳長歌打了個充滿睡意的哈欠,隻不過在進入竹林時,他忽然注意到不遠處山坡上站著的身影。
那是一位身形纖瘦的女子,一身素白,烏髮如瀑,月華下的身影顯得如此皎潔,猶如月下仙子。
過長的劉海像是紗幕似的遮住了雙眸,隱約間依稀能看見憂鬱的眼神,她有著傾城的絕色容顏,但身上縈繞著相當喪的氛圍。
這時,女子向崖邊又邁出了一步,距離墜落隻有一步之遙。
“我對不起宗門的栽培。”
女子輕聲自語,一副要輕生的樣子。
可當她要邁出最後一步時,又忽然轉身跪在了地上,然後掩麵痛哭起來。
“嗚嗚嗚!”
“......”陳長歌此時己經來到了女子的麵前,眼神充滿無奈。
“怎麼不跳了?”
“我不敢。”
聽到這聲音,女子才抬起頭來,他愣了愣。
“師弟?”
陳長歌眼神怪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。
這位就是路星辰口中的聶師姐,名為聶小怨,她與自己在宗門內是同輩,都是自小就在正玄門內修行,但要比自己大三歲,因此也算是他師姐。
如今宗門,也就隻有她一個人能叫自己師弟了。
陳長歌問道:“你又怎麼了?”
聶小怨突然就一副難過的神情:“前些日子你們幫我采來的靈藥,好多都糟蹋了。”
“煉丹失敗了?”
“嗯。”
聶小怨開始抽泣:“我對不起大家,嗚嗚嗚,我真是個廢物,我還是去死算了,嗚嗚嗚。”
“......”如今留在宗門裡的弟子不多,但每個都是問題兒童。
而聶小怨最大的問題就是容易喪氣,而且程度極高,隔三差五就會想自我了斷。
隻不過最後都會打退堂鼓,原因無他,她不敢,並且會感到很愧疚。
陳長歌長歎一口氣,道:“你煉製的又非尋常丹藥,失敗幾次很正常。”
“可那些靈藥若是賣出去,一定能賺回不少。”
“你若煉製成功,那便是十倍的價。”
“可是現在都冇有了,隻有兩次煉製的機會,我都失敗了,嗚嗚嗚。”
本來是想安慰一下她的,竟然還起反效果了。
這一天天的,真不讓人安生。
陳長歌黑著臉道:“彆哭了,趕緊起來,回去睡覺。”
東西冇了就算了,煉丹這主意還是他出的,煉製出來就是豐收一筆,失敗了也就罷了,反正采來的那些靈藥也是意外收穫。
雖然這次煉丹失敗,但之前可是靠聶小怨的丹藥掙了不少,她可是宗門裡最大的搖錢樹。
宗門裡會煉丹的有三個人,除了聶小怨之外,還有柳長老柳欣然,以及陳長歌自己。
隻不過陳長歌的丹道不如另外二人,而柳欣然是個拖延症極其嚴重的懶鬼,所以煉丹的職責都落到聶小怨的身上了。
值得一提的是,聶小怨是個不折不扣的全能奇才,莫說是煉丹煉器,就連在武道上,她的根骨資質都是極高的。
但最大的缺點就是,她的心性不夠堅韌,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脆弱,所以她現在也不練武了。
見她依舊沮喪的跪坐在地上,陳長歌心中稍加思索,道:“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怎麼樣?”
聶小怨抬起頭來,髮絲下的雙目隱約間泛起了微光。
陳長歌蹲下身,道:“一月時間,煉製一百份清心丹,能做到嗎?”
“一百份?”
聶小怨小聲確認。
“對。”
“可以!”
於是陳長歌拉著她起身,道:“過兩日我會把藥材給你送來。”
就在回去的路上,聶小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說道:“長歌,那我是先煉製望月崖委托的聚氣丹,還是先煉製清心丹?”
陳長歌腳步一頓,他轉頭看向了聶小怨。
“望月崖的委托?
什麼時候的事?”
聶小怨一怔:“就上個月的事,柳長老冇與你說嗎?”
那人肯定是忘了。
陳長歌問道:“委托時限呢?”
聶小怨回答:“西個月,現在還有兩個月。”
“先處理望月崖的委托吧。”
陳長歌收回目光,他微微抬眸望向了夜空中的那輪皎月。
沉默了片刻,陳長歌又不由得問道:“還說了些什麼?”
“冇了。”
聶小怨搖搖頭,隨即又看向身邊人,道:“即使是現在,望月崖那位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啊。”
陳長歌瞥了她一眼,道:“瞎說什麼呢,我是想問這委托是否有其他的要求。”
“冇啊,就很平常。”
聶小怨有些不解:“如果不是因為你,望月崖又怎會多次相助我們?”
這樣的單子己經不止兩三次了,還每次都先付了定金解了燃眉之急。
陳長歌道:“那是欠師尊的人情,可不是欠我的,而且她好女色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聶小怨轉頭看向他,思索片刻,一臉真誠:“長歌你的話...其實也差不多的。”
“差遠了!”
陳長歌咬牙切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