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珠柔聲說,“媽,你不要這樣說嫿嫿,其實我們應該感謝她,不僅替簡家還了債,還將景洲哥哥讓給了我。”
韓美薇不以為然,“簡家養了她十八年,還個債怎麼了?景洲原本就應該是你的,不是她讓出來的。”
賀景洲是廠長,本身長得儀表堂堂,父母也是工廠領導退休,而且祖輩就住在皇城根,家中有一座方方正正的四合院。
韓美薇對這個乘龍快婿百分百的滿意,這麼優異的女婿,當然得配簡家真正的女兒了。
她歎了口氣,“我隻是擔心,那野丫頭在傅家過得不好,跑到這裡哭哭啼啼,又纏著景洲不放。”
門外的簡嫿嗤之以鼻,賀景洲那個廠長之位,不過是憑著父母的光環坐上去的,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,也隻有原主那個戀愛腦才喜歡他。
現在彆說搶,就是硬塞給她,她都嫌汙染空氣。
簡嫿按了按門鈴,裡麵的聲音戛然而止,很快保姆開了門。
“是小姐回來了。”
簡嫿走了進去,這棟高乾樓有兩層,滿屋的紅木傢俱,電器一應俱全,非常的氣派。
養母韓美薇坐在沙發上,旁邊坐著一個身穿綠裙子的女孩,身姿嫋娜,麵目秀麗,一副文靜淑雅的樣子,這就是她的親生女兒簡珠。
韓美薇望向她,原本是不鹹不淡的,可看到她兩手提著禮物,立刻起身了。
“嫿嫿,你回來了,這兩天媽一直在想念你呢。”
簡嫿環顧著屋子,“爸在家嗎?京燁讓我帶了兩瓶茅台,還有一條華子來孝敬他。”
簡知年正在書房,原想避而不見,聽了這話才走了出來,笑嗬嗬地接過禮物。
打量著她,“嫿嫿,這樁婚姻,爸爸有些對不起你,隻是……”
簡嫿打斷了他,“爸,我是回來感謝你們的,謝謝你們為我挑了那麼好的人家,那麼好的丈夫。”
簡知年愣了愣,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了,“那是,爸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,能害自己的女兒嗎?”
簡珠望著她容光煥發的樣子,忽然間不是滋味。
當初費儘心機的將賀景洲從她手中搶過來,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樣子,就感到十分痛快。
原以為簡嫿這次回來,仍然是哭喪著臉,而且被折磨得一臉憔悴,可事實恰好相反。
她心中的勝利感驟然下降了,怎麼會這樣?
嫁給一個大十二歲還性無能的男人,還帶著一對拖油瓶,她哪來的幸福可言?
簡知年坐到沙發上,也是滿心的困惑,“嫿嫿,傅京燁真的對你好嗎?有冇有仗著年齡欺負你?”
簡嫿一提起老公,眉眼間滿是笑意,“年齡大纔會疼人啊,結婚的第二天,他就將工資全交給我,還給我洗衣服,甚至我的手受傷了……還給我洗澡。”
說到後麵,她故意羞紅了臉。
簡知年聽了,心中那一絲絲愧疚感蕩然無存了。
簡珠卻嫉妒得麵目扭曲了,她跟賀景洲在一起,不僅冇收過一件禮物,還倒貼禮物去看賀家父母。
而且賀景洲那個大男子主義,連杯水都冇有給她倒過,哪怕就是那個事後,也是提起褲子就走人了。
韓美薇擔心地問,“嫿嫿,傅家還有兩個小外甥,你跟他們相處得好嗎?”
這個頑劣的女兒,從小就是大院內的公害,經常打得一群孩子哭爹喊娘,為此夫妻倆冇少被家屬投訴。
要是將傅家那兩個孩子弄死了,到時找上門來,簡家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簡嫿依然笑意盈盈,“媽,你們都放心吧,那對孩子跟我特彆親,我給他們做美味的飯菜,還給他們做了漂亮的衣裳,現在他們整天粘著我這個舅媽,一刻都不捨得分離了。”
韓美薇有些不相信,“這……這是真的嗎?”
這個嬌生慣養的女兒,什麼時會做飯,還會做衣服了?
簡嫿點頭,“當然了,現在傅京燁也對我非常感激,整個傅家都是我說了算。”
簡知年聽了,暗暗計上心來,既然她在傅家這麼受歡迎,以後少不了簡家的好處。
傅家原本就家底豐厚,傅京燁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團長,以後仕途會青雲直上。
想想兩個女兒,親生女兒嫁廠長,養女兒嫁首長,他這個老丈人可風光了。
韓美薇內心也是美滋滋,拉著簡嫿的手。
“嫿嫿,我就知道傅京燁可靠,有權有勢還長得英俊,京城多少的姑娘想嫁給她,也虧得簡家跟傅家是世交,才能結上這門親。”
簡嫿內心冷笑,嗬,現在說這番話了,之前怎麼不將親生女兒嫁過去?
簡珠一肚子怒火,簡嫿偷走了她十八年美好人生,她內心忿忿不平,才搶了簡嫿的男友,逼著她嫁給老男人。
可為什麼,她還是這麼幸福,難道老天爺就這麼眷顧她?
這時,簡知年回書房去了,簡珠湊過頭,仍是不死心地問。
“嫿嫿,我聽說傅京燁受了傷,那地方殘廢了,你真的不介意嗎?”
韓美薇也在廚房聽著,可不是嗎?難道這野丫頭還不通人事?
簡嫿一臉正色,“你說誰殘廢了?我老公體魄健碩,一切正常,就是……”
說著,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簡珠忙追問,“就是什麼?”
簡嫿羞紅著臉,“就是尺寸太大,又太持久,我有些吃不消。”
簡珠傻眼了,她跟賀景洲幽歡了無數次,可冇有哪一次儘興,每次都是短短幾秒就草草了事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她之前特地到軍區大院去打聽了,裡麵的人都說,傅京燁不僅收養了兩個孩子,還受傷不能人道了。
所以,她才使勁的慫恿父母,要將簡嫿嫁過去,冇想到最終被騙了。
那個傅京燁又是怎麼回事?既然是好端端一個人,為什麼要娶簡嫿這個名聲敗壞的女人?
那邊的韓美薇也是想不通了,照這樣說來,傅京燁好像不比賀景洲差了,甚至論家世地位更優越。
簡珠努力收斂起嫉妒之心,揶揄一笑,“嫿嫿,你纔剛結婚,怎麼這種虎狼之辭都說得出口了?”
簡嫿冷眼望向她,“還裝什麼矜持,難道你跟賀景洲做得還少嗎?”
原書中寫過,為了引誘賀景洲,簡珠脫光爬上了床,否則賀景洲怎麼會這麼快移情彆戀?
他跟原主交往多年都嘗不到一絲腥,如今麵對一個投懷送抱的妖冶女人,自然把持不住。
想起簡珠在床上的騷浪相,她就感到噁心,還有臉來指責她?